靠近躯干的根部位置,一小片异常刺目的景象,猛地钉住了我的视线!那里,
银白的长毛被一大片暗褐色的、混合着污垢的干涸血迹黏连成一绺一绺,显得极其肮脏凌乱。
而在这层污秽之下,皮肉并非正常愈合的颜色,而是呈现出一种极为可怖的烂糟糟的景象!
伤口边缘的皮肤是死寂的灰白色,翻卷着,而中心区域是一片深红到发黑的糜烂组织,
不断渗出粘稠、浑浊的黄白色脓液。甚至有几处较深的坑洞,
隐约可见底下暗红色的肌理组织暴露在外!一股腐肉特有的、令人作呕的甜腥恶臭,
混杂在它浓烈的体味中,顽固地飘了过来。那根本不是新伤,是深度感染、正在恶化的疽疮!
巨大的恐惧攫住心脏,但眼前这只雪狼王后腿根那片触目惊心的溃烂伤口,
像一个无比清醒的坐标,强行锚定了我混乱的神经!兽医的本能如闪电般划破恐惧的浓雾。
“烂毒入心!你会死!三天!”声音先于理智冲破了喉咙,嘶哑、尖锐得几乎劈裂,
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破音。每一个字都是砸出去的。“撕了我!你也活不过三天!
热毒烂到骨头缝里了!”我指着它伤处的手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,却死死不肯放下,
“那脓……都变色了!烂进筋里了!再拖一天,烂到心脉,必死!!
” 我把记忆中兽医病理学的名词,用最直白、最恐惧的口吻吼了出来,字字带血。
空气凝固了。它巨大的头颅保持着微微俯低、獠牙半露的姿态,凝固在那里。
黄金竖瞳里那冰冷的杀意和轻蔑,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涟漪。
一丝清晰的错愕和难以置信的惊疑,飞快地掠过竖瞳深处。死寂。
只有我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狂跳声,和它沉重、灼热的呼吸声在这片狭小空间里对抗。
那近在咫尺的獠牙,停在距离我脆弱的颈动脉皮肤仅有半寸不到的地方,
尖端冰冷的死气几乎能冻伤皮肤。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獠牙边缘散发出的金属般冰冷的触感。
“……你懂……治?”那粗糙含混、带着浓重狼息的声音再次响起,
每一个音节都像沉重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