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兽人种·狐族领地】
名为“绯”的兽人种少女,正静坐在村落中央的木质长梁上。晚风拂过村落,卷起地面的细碎草叶,她那及地的璀璨金发如融化的碎金般流淌,柔顺得似倾泻的银河瀑布,在火把与月光的交织下,裹着一层暖融融的柔光;发间别着的桃花发饰随风轻轻晃动,为这份灵动添了几分俏皮。
头顶的狐耳竖得笔直,耳尖随周遭的脚步声、虫鸣声微微颤动,内侧覆着的雪白绒毛软得像刚晒过太阳的云朵,外侧却与金发同辉,时不时抖动。一双红眸更似凝了星光的红宝石,澄澈得能映出天际的残月与火把,亮得惊人,却在眼底深处藏着几分不属于这具身体的沉稳。
她身着素白短上衣,领口与袖口绣着的红色滚边醒目却不张扬,将简洁的款式衬得愈发精致;下身是及踝的艳红长裙,腰间系着的硕大蝴蝶结垂在身侧,随风轻轻晃荡,恰好勾勒出少女温婉轮廓里藏着的活力。白色过膝袜裹着纤细笔直的小腿,袜口的蕾丝花边若隐若现,搭配传统的黑色木屐,木屐上的红绑带缠绕脚踝,与服饰色彩完美呼应,凑成一幅似从浮世绘里走出来的雅致景致。手中轻执一把素色折扇,指尖偶尔摩挲扇面纹路,姿态从容优雅,半点没有寻常狐族少女的局促。
此刻,“绯”原本属于狐族少女的记忆,与绮良跨越世界的意识,像两条隔了千里、却同源的溪流,终于奔入同一片深潭,在潭底迅速交融、整合,没有半分滞涩——过往的狐族日常、族内纷争,与绮良的魔法知识、异世界阅历,渐渐织成完整的认知网络。
良久,融合后主导这具身体的意识——我们仍可称她为绯——缓缓睁开了眼。
“好家伙…蚌埠住了!”她(他)在心底疯狂吐槽,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,“居然又回了这个折磨我三十年的《NO GAME NO LIFE》世界!这次直接变成兽人种,还成了狐族少女……这角色切换也太离谱了!”
下意识低头打量这具陌生的身体,胸口沉甸甸的重量、双腿间不同于以往的空荡感,再加上木屐踩在长梁上的细碎声响,让这位用了几十年男性身份的“老玩家”浑身不自在。对资深男玩家而言,突然切换成这般纤细柔软的女性角色建模,这份初体验的冲击力,简直比当年直面高阶妖魔种的围攻还强烈。
不过有一说一,女号别有一番滋味……
“罢了罢了,女号就女号,至少颜值在线,问题不大。”绯很快压下心底的别扭,把这些无关痛痒的细节抛到脑后——当务之急,是理清眼下的处境,搞清楚这具身体的过往,还有整个兽人种的现状。
她凝神静气,在脑海中调取“大贤者”整合好的记忆:关于狐族的领地划分、族内矛盾,还有整个兽人种在星球大战中的绝境,正一行行清晰地浮现在意识里。
记忆里的兽人种,早已走到了存亡边缘。起初,狐、狼、虎、犬等部族,因习性差异、领地纷争、资源抢夺闹得不可开交,个个都想霸占最富饶的水源与猎场,谁也不肯退让,往往要打到一方彻底投降归顺,争斗才会停歇。
虽有少数聪慧的部族懂得结盟共赢,靠共享资源抵御外敌,可放眼整个兽人种,终究是一盘散沙——内耗像蛀虫般啃噬着族群的根基,把原本就不算强盛的战力拖得日渐衰弱,根本凑不出统一对外的力量。在全星球种族混战的背景下,这般分裂与内耗,与坐等灭亡没什么两样。
更致命的是,兽人种的先天数值本就平庸,能力也无任何突出之处。他们赖以成名的“血坏”,看似能突破物理极限、爆发出远超自身的惊人战力,实则是饮鸩止渴:并非所有族人都能开启“血坏”,能掌握这项能力的战士不足族群的十分之一,导致族群整体战力连最不起眼的地精种都比不上——人家既有灵装驱动精灵力,还有“俺寻思之力”撑着的诡异科技,连“髓爆”这种能轰碎城池的大杀器都握在手里;跟靠数量碾压的妖魔种比,更是落了下风——妖魔种低阶个体虽只有本能,却像野草似的烧不尽、杀不完,上位妖魔种更有智慧、会用魔法,阶层组织严密,根本无从下手。
况且“血坏”的副作用足以致命:开启一次便会缩短数年寿命,高强度使用更是会直接耗损心神、撕裂经络,一个兽人种战士若连续开启三次“血坏”,基本就离死亡不远了。可即便如此,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,只能靠这份“燃烧生命”的力量,在夹缝中苟延残喘。
再看其他种族的底气:地精种靠特制灵装,破坏力能跟森精种的高阶魔法抗衡,“俺寻思之力”更是能把模糊的想法变成实用科技,创造力无穷;妖魔种虽个体战力参差不齐,却胜在基数庞大,哪怕损失百万,也能快速补充;天翼种、森精种这类上位种族,更是手握毁天灭地的力量,根本不是兽人种能企及的。
这么一对比,兽人种的优势在哪儿?敌人只要避开“血坏”的爆发期,用拖延战术或人海战术耗着,用不了几次,族里能开“血坏”的战士就会死伤殆尽。都到了这般生死关头,部族间还在窝里斗?
嫌命长了是吧?
看完记忆,绯心里已然有了答案:这整个兽人种,都在慢性自杀。但现在,她(他)来了——带着异世界的魔法知识,带着打破绝境的决心,该站出来,把这愚蠢的局面彻底扭过来了。
忽然,她灵光一闪: “大贤者,你说我有没有机会成‘神’?”
“大贤者:正在检索神灵种资料——本质与诞生:神灵种是直接由星球的概念核心——“精灵回廊”所诞生的生命。他们根据某种“愿望”或“祈祷”显现于世,并通过获得名为“神髓”的核心而获得实体存在。神髓是他们力量的核心,也是其存在的根本,一旦被破坏,神灵种就会死亡。”
“依据情报推论,您有可能成‘神’。”
“方法:可通过生物信仰获得“神髓”,但这类通过信仰诞生的‘神灵种’较弱,例如原著里因里克祈愿而诞生的特图……”
“足够了。只要有个“概念”让我的生命层次蜕变,我就能容纳更多“元素能量”,弥补我的战力。”绯的嘴角勾起一抹野性又坚定的笑,头顶的狐耳因兴奋轻轻抖动,连尾椎处藏在裙摆下的狐尾都悄悄晃了晃。
大战时期,战争蔓延星球每一个角落,混乱无处不在,这么好的机会,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?
“这群笨蛋,连‘大敌当前,抛弃前嫌’的最基本道理都不懂!”她霍然起身,木屐踩在长梁上发出“嗒”的一声脆响,红宝石般的眼眸里闪过锐利的光,“第一步,先搞定那些吵得最凶的‘狼族、虎族家伙’……咳,不对!”她轻咳一声修正说法,语气却愈发沉稳,“是先从内部入手,名正言顺拿到狐族话事人的位置,再谈整合其他部族!”
……
很快,绯要挑战族长的消息,像被风点燃的野火,瞬间窜遍了整个狐族村落。族人们从各家各户涌出来,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食物、没缝完的衣物,朝着村落中央的大祭台赶——
那片平时用来举办庆典、召开重要集会的空旷石台,此刻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。没一会儿,祭台周围就围得水泄不通,窃窃私语声像潮水似的起起伏伏,有疑惑,有担忧,还有几分看热闹的好奇。
族长初濑伊野,在几位白发苍苍的长老簇拥下,面色凝重地走向场地中央。他身着绣着狐族图腾的黑色兽皮长袍,每一步都走得沉稳,这份阵仗,明明白白透着对这场挑战的重视——狐族从未有过如此年轻的族人,敢主动挑战族长之位。
夜风吹得祭台四周的火把噼啪作响,火星溅起又落下,光影在石台上忽明忽暗,映在族人们紧张又疑惑的脸上。老族长一步步踏上祭台,脚步沉得很,每踩一下,古老的木板就发出“吱呀”的呻吟,像扛不住他身上积淀了数十年的威压与疲惫。
虽已年迈,身躯因多次强行开启“血坏”布满衰败的痕迹——皮肤松弛,手臂上的肌肉早已失去光泽,可常年征战攒下的威严,还是让周遭的空气都似凝住了,连吹过的晚风都慢了半拍。
他的目光牢牢锁在绯身上,这个从前在族里毫不起眼、甚至有些内向的少女,此刻气息沉静得像深潭,站姿挺拔,半点没有挑战者该有的局促与胆怯。
“绯,”老族长沉声开口,声音里裹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像厚重的石板压在人心上,“挑战族长之位,非儿戏。败者不仅会失去所有荣耀,被剥夺族内身份,甚至可能被逐出部落,永世不得回归。你……知晓这代价吗?”
“当然知晓。”绯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自信的弧度,头顶的狐耳因心底的雀跃轻轻晃着,红眸里满是从容,“但族长大人,您有没有想过,今日这场挑战的败北代价,最终会落在谁身上?是我这个挑战者,还是……整个濒临灭亡的狐族?”
众人脸色大变,不可置信的看着绯,仿佛从未想过她会说出这种骇人的话。
她怎么敢的?
“哼!冥顽不灵!”老族长脸色一沉,不再多言——他比谁都清楚,自己年迈的身体撑不住“血坏”的长时间负荷,必须速战速决。他低喝一声,周身气势骤然暴涨,狂暴的红色能量从皮肤下渗出,“血坏”已然运转!灼热的气浪以他为中心炸开,离祭台最近的族人被这股狂暴气息逼得连连后退,眼里满是敬畏与恐惧,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。
可处在风暴中心的绯,却稳如磐石。璀璨的金发只在气浪里轻轻拂动,她没摆任何战斗姿态,只是抬手将手中的折扇“唰”地展开,素色扇面遮住了下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冷静得让人发怵的红眸,声音清清淡淡:“族长,您真要一直依赖这种,靠燃烧生命换来的力量吗?”
“狂妄!”老族长的耐心彻底耗尽,他比谁都清楚“血坏”的弊端,可这是狐族唯一的战力!他怒吼一声,周身肌肉恐怖地贲张,原本松弛的皮肤被撑得紧绷,青黑色的血管像虬龙似的缠在手臂与脖颈上,双眼瞬间迸出血红光芒——“血坏”之力全开!
力量呈几何级数暴涨,脚下坚硬的石板应声碎裂,裂纹像蛛网般蔓延。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撕裂夜空的赤红闪电,利爪泛着寒光,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道,直取绯的面门!这是兽人种最引以为傲的攻势,靠“血坏”带来的绝对力量与速度碾压他族对手。
台下顿时爆发出一片惊呼!这一击的威势,早已超出了寻常兽人种的认知,连几位站在祭台边缘的长老都忍不住攥紧了拳头,眼底满是紧张——他们既希望族长获胜,又隐隐觉得,眼前的绯,和从前不一样了。
可面对这石破天惊的一击,绯只是微微侧身,动作轻盈得像一片落叶。手中的折扇像指挥家的指挥棒,看似随意地向前一点,淡蓝色的微光在扇面前凝聚成透明的屏障——『偏转障壁』!
没有预想中惊天动地的碰撞,老族长那能轰碎岩石的爪劲,碰到扇面前的无形障壁时,竟像巨锤砸进松软的泥潭,所有狂暴的力量都被悄悄导向两侧,堪堪从绯的身侧滑过,只将她身后祭台边缘的石栏杆轰得粉碎,碎石溅落在地发出“哗啦”的声响。而绯本人,连衣角都没动一下,依旧保持着抬手开扇的姿态,从容得仿佛只是赶走了一只飞虫。
“什……什么?!”老族长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他倾尽全力的搏命一击,竟被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了?而且对方连“血坏”都没开!更糟的是,“血坏”的负荷已经开始灼烧他的内脏,剧痛一阵比一阵猛烈,让他的动作都慢了半拍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“族长的力量与勇气,晚辈由衷敬佩。”绯清冷的声音透过折扇传来,带着一丝惋惜,“但您的战斗方式,太直白,也太惨烈,代价更是整个族群都承受不起的。想想看,倘若您以现在的残躯与敌方强者搏杀,又有几分胜算?您还能坚持多久?退位让贤,是你眼下唯一的选择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的身影突然像水中倒影般模糊,淡粉色的光晕在原地散开——『幻影残像』!
兽人种向来精灵亲和度极低,远不及森精种能随心驱动精灵施展魔法,族里连最基础的元素感知都做不到。可绯用的,是基于炫纹衍生的独立元素魔法体系,早已摆脱了对精灵回廊的依赖。无论依附哪个种族的身体,只要这具躯体能撑得住力量极限,她都能发挥出大半实力。
刹那间,十几个“绯”出现在老族长周围,个个栩栩如生,连金发的光泽、狐耳的抖动、身上的魔力波动都分毫不差,脸上还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浅笑。老族长怒吼着,血红色的爪风疯狂扫向四周的幻影,可幻象碎了又生,循环往复,他像头被困在琉璃迷宫里的狂兽,只能徒劳地消耗“血坏”的持续时间与仅剩的体力。
疲惫感、脏腑撕裂般的疼痛像潮水似的涌上来,几乎要将他淹没。下位种族的劣势,此刻暴露得淋漓尽致——当上位种族优雅地驱动精灵、编织毁天灭地的魔法时,他们只能靠血肉之躯硬抗,靠燃烧生命换取短暂的力量,就像拿着石器的原始部落,直面拥有轨道轰炸能力的星际舰队,横亘在中间的,是无法逾越的文明与力量代差。
“呵呵,‘血坏’的滋味,不好受吧?”所有幻影同时开口,声音重叠着,带着空灵的回响,钻进老族长和每个族人的耳朵里,“您有没有想过,为何族里开启‘血坏’的英雄,都像流星似的,只璀璨一下就消失了?这种透支生命的力量,真的是狐族,是所有兽人种的唯一出路吗?”
这句话像一根尖锐的刺,精准扎进了每个狐族人的心底。他们世代看着先辈在“血坏”的荣光里凋零,早已习以为常,甚至把这份“牺牲”当作族群的荣耀,可此刻被绯点破,才惊觉这份“荣光”背后,藏着怎样的绝望与无奈——这根本不是荣耀,是慢性死亡。
“那、那是什么?!”终于,一个年轻的狐族战士结结巴巴地开口,手指着祭台上的幻影,眼里满是骇然——他从未见过这样诡异却华丽的战斗方式,既不是“血坏”,也不是兽人种的本能搏杀。
“那、那是……”一位胡须花白的老狐人声音发颤,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上的兽皮长袍,眼里满是震撼与难以置信,“是传说中的‘魔法’!是森精种、天翼种那些上位种族才会的力量!绯她……她怎么会这种力量?!”
质疑声、惊叹声、恐惧的低语在人群里蔓延开来。族人们亲眼看见族长的全力一击被轻松化解,看见分身幻影的奇景,这和他们从小熟悉的“血与肉碰撞”的战斗截然不同,陌生又神秘,让人本能地畏惧,却又忍不住心生好奇。
就在老族长因力竭、怒火攻心陷入僵直的瞬间,所有幻影骤然消失,淡粉色的光晕也随之散去。绯的真身像鬼魅似的,悄无声息出现在他正上方,合拢的折扇顶端凝着一点柔和却不容抗拒的白光,精准点向他的额头——『治愈神光』!
温暖的生机顺着额头迅速蔓延,流遍老族长的四肢百骸。这股力量不具任何破坏性,只细细修复着“血坏”损伤的经络,抚平肌肉的撕裂感,还将他体内狂暴混乱的能量温和地引导、平息。没一会儿,老族长体内翻腾的“血坏”能量就归于平静,那副饱经负荷、濒临崩溃的躯体,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舒缓与轻松。
“这……究竟是……”老族长双腿一软,半跪在地,剧烈地喘息着,血红的眼眸里,惊愕与不甘渐渐被茫然取代。他败了,败得彻底,败得毫无还手之力,可对方最后,竟还治愈了他因“血坏”造成的伤痛——这份善意,比战败本身更让他困惑。
祭台下,死一般的寂静。
狐族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,连呼吸都忘了——他们心中战无不胜、如同图腾般的族长,居然这么轻易就败了?败给了一个没开“血坏”、从前在族里平平无奇的少女?而且还是用一种他们看不懂的、像神迹又像妖术的方式!
恐惧悄悄在人群里蔓延,胆小的妇女紧紧搂住怀里的孩子,低下头不敢看祭台上的金发身影;几位长老面面相觑,脸上满是茫然无措,他们一生信奉的“血坏至上”,此刻碎得彻底,连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。
但在这片震惊与恐惧里,也有年轻的战士悄悄变了眼神。最初的骇然过后,他们看着绯从容不迫的模样,感受着那种不同于“血坏”的、充满掌控力的智慧与力量,心底某个被“血坏=唯一出路”的观念束缚了一辈子的角落,开始悄悄松动、萌芽——或许,真的有不用牺牲生命的力量之路?
绯轻盈落回地面,折扇“唰”地一声合拢,又缓缓展开,再次遮住下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藏着睿智、决绝与怜悯的红眸。她环视着台下神情各异的族人,清脆却坚定的声音打破了死寂,像洪钟般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:
“诸位都看见了,靠燃烧生命、透支未来换来的力量,再强也有尽头,只会把整个族群拖进毁灭的深渊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年轻战士眼中的渴望与困惑,“而我刚才用的,是‘魔法’。它不用透支生命,不用牺牲同胞,靠的是知识,是对世界规则的理解,是对力量的精妙掌控——只要愿意学,每个族人都能掌握。”
话音陡然提高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,在祭台上空回荡,震得每个人的耳膜都微微发麻:“从今日起,狐族由我统领!我不会承诺轻而易举的胜利,也不会说能立刻让族群变强,但我会教大家一条新的力量之路——一条不用牺牲、不用燃烧未来,能让狐族存续,能让兽人种在这场大战中争得一席之地的路!愿意追随我,为自己、为族人、为兽人种的未来拼一把的,就站到我身后來!”
短暂的死寂后,人群里终于有了动静。一个年轻的狐族战士咬着牙,低着头,双手紧紧攥着拳头,脚步蹭着地面留下浅浅的划痕,却始终没有停下,一步步从人群里走了出来——他不敢看绯的眼睛,却坚定地迈出了追随的第一步。
紧接着,第二个、第三个……越来越多的人,包括从前对族长忠心耿耿、此刻满心矛盾的老战士,在看清力量的差距、听懂那句关乎种族存亡的话后,都带着复杂的心情,默默走到了绯的身后。他们的身影渐渐汇聚成一片,站在祭台下方,像一道新的屏障,隔绝了过去的绝望,朝着新的希望。
老族长初濑伊野望着绯的背影——火把的光落在她的金发上,泛着温暖的光泽,既陌生又坚定。再看看那些汇聚到她身后的族人,他紧握的利爪缓缓垂下,指甲收回掌心,浑浊的眼眸里褪去了最后的戾气,渐渐被释然取代。
或许,这个打破陈规、拥有惊世力量与智慧的年轻同族,真能带着狐族,带着整个兽人种,走向一个他从未敢想象的未来。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1:16:2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