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晶灯的光芒像碎钻般洒在香槟塔上,折射出的光晕却照得我眼睛发疼。
我穿着量身定制的香槟色鱼尾礼服,裙摆上手工缝制的碎钻随着步伐轻轻晃动,站在宴会厅中央,接受着各方宾客的“祝福”。
“苏小姐真是好福气,能嫁给沈二少这样的青年才俊。”
“沈家与苏家联姻,往后在商界可就是三足鼎立了。”
我端着酒杯,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,心里却像被冰锥刺着。
三足鼎立?
他们说的三足,是沈家主脉、沈家旁支,还有我们苏家——一个看似风光,实则早被我那出轨多年的父亲掏空了半壁江山的空架子。
视线越过人群,落在角落里。叶婉穿着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礼服,只是裙摆的碎钻少了三成,领口的设计也略显廉价。
她正挽着沈聿安的手臂,那只戴着鸽子蛋钻戒的手,亲昵地搭在沈聿安的小臂上,眼神却像条黏腻的蛇,死死缠在我身边的沈景邴身上。
她生得极美,眼波流转间带着天然的媚态,肌肤胜雪,鼻梁小巧,唇角天生带着一点上翘的弧度,哪怕只是站在那里,都像幅精心绘制的仕女图。
可只有我知道,这副纯良无害的皮囊下,藏着怎样的贪婪。
她总爱装作对钱毫不在意的样子,逢人便说“景邴对我好就够了,物质都是身外之物”,转头却会偷偷刷沈景邴的副卡,把奢侈品店的新款扫个遍。
沈聿安,沈景邴的小叔,沈家真正掌权者之一。
他比沈景邴年长十岁,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总是半眯着,让人猜不透情绪。
此刻他正低头听叶婉说话,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,手指却在酒杯柄上轻轻摩挲——那是他不耐烦时的小动作。
我的准丈夫,沈二少沈景邴,正皱着眉看我,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:“苏瑾,你别总盯着婉婉看,她性子纯良,别吓到她。”
我侧过头,看着他那张被爱情滤镜糊得不清不楚的脸。
沈景邴生得确实不错,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愚蠢,让我生理性不适。
他大概到现在还信着叶婉那句“我爱的是你的人,不是你的钱”。
“我只是觉得,”我抬手抚平他领带的褶皱,指尖故意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喉结,看着他皱眉的样子轻笑,“叶小姐穿这身礼服,倒是和我挺有‘缘分’。”
这话像根针,精准地刺中了叶婉。
她立刻端着酒杯走过来,脸上挂着楚楚可怜的笑容,声音软得能掐出水:“姐姐,我不是故意要穿和你一样的……是聿安说,我穿香槟色好看。其实我觉得太华丽了,还是简单点好,可惜景邴非要送我……”
她故意把“景邴”两个字咬得轻柔,仿佛在抱怨,又像是在炫耀。
手腕上的钻石手链随着动作晃出刺眼的光,我认得那款式——是上个月沈景邴刷着沈家的副卡,在拍卖会上拍下的“星辰之泪”。
“是吗?”我晃了晃杯里的红酒,酒液在杯壁上划出猩红的痕迹。
“那沈先生的眼光倒是不错。不过叶小姐可能不知道,你身上这件礼服的设计师,是我妈妈的御用裁缝。当年我妈嫁给我爸时,穿的就是他设计的婚纱。”
我顿了顿,目光扫过她瞬间僵硬的脸,声音压低了些,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:“可惜啊,仿品终究是仿品,连布料里的金线都掺了铜。”
叶婉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眼眶瞬间红了,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:“姐姐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景邴,你跟姐姐解释一下嘛……”
“苏瑾!”沈景邴猛地把叶婉护在身后,眼神像淬了冰,“你太过分了!婉婉性子单纯,哪里懂这些?你非要咄咄逼人吗?”
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。
宾客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,有同情,有嘲讽,有幸灾乐祸。
我看着沈景邴护犊子的样子,心里那点残存的爱意也消失了,只剩下麻木的可笑。
“沈二少说得是。”我放下酒杯,拿起旁边的手包,转身就走。
“既然如此,这订婚宴也没必要继续了。苏家虽然不如从前,但还没到需要靠联姻攀附沈家的地步。”
“苏瑾!”沈景邴没想到我会来真的,语气顿时慌了,“你别闹了!爷爷还在楼上等着呢!”
我脚步不停,走到宴会厅门口时,恰好与沈聿安擦肩而过。
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亮,低声说:“苏小姐倒是比我想象中有趣。”
我没理他,拉开大门走了出去。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,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喉咙里的腥甜。
有趣?
等我把你们沈家、还有那个装纯的叶婉一起拖入地狱时,希望你会觉得更有趣。
回到苏家老宅时,客厅里的灯还亮着。
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苏明哲,正坐在沙发上抽烟,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。
他看见我进来,掐灭烟头,语气带着惯常的不耐烦:“怎么回来了?订婚宴不参加了?”
“爸,”我走到他面前,看着他眼角的皱纹和染了霜的鬓角,忽然觉得很陌生。
“沈景邴心里只有叶婉,这婚,我不结了。”
“胡闹!”苏明哲猛地拍了下桌子,“苏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?不和沈家联姻,公司下个月的资金链就要断了!你让我怎么跟董事会交代?”
“所以,你就打算把我卖了,给你和你那个情人的女儿铺路?”
我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问,“当年你挪用公司公款给叶柔买别墅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给董事会交代?你把我妈的股份偷偷转移到叶婉名下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苏家会垮?”
苏明哲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,眼神躲闪: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?”
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我冷笑,“爸,我可以嫁去沈家,但我有条件。”
“你说。”他松了口气,只要能联姻,什么条件他都能答应。
“第一,把你转移到叶婉名下的股份,全部转回我名下。第二,公司的财务总监,必须换成我的人。”
苏明哲犹豫了,那些股份是他给叶婉的保障,也是他对叶柔的承诺。
“你选吧。”我转身要走,“要么答应我的条件,我帮你稳住苏家;要么,我们就一起等着苏家破产,看叶柔母女会不会管你的死活。”
“等等!”苏明哲咬了咬牙,“我答应你!”
我脚步没停,走上楼梯时,听见他在身后低声咒骂。
我知道他恨我,恨我不像叶婉那样温顺,恨我总提起他的丑事。
可他不知道,我心里的恨,比他多上千倍万倍。
我妈去世那天,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手里还攥着他和叶柔的亲密照片。
她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:“瑾儿,别恨你爸,也别争,好好活着就好。”
可我做不到。我妈用一生心血辅佐他打下的江山,凭什么要让给一个小三和她的女儿?
沈景邴和叶婉那对狗男女,凭什么拿着用我家钱买的东西,说着“真心相爱”的鬼话?
从那天起,我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母亲身后的苏瑾。我要拿起刀,把属于我的一切,一点一点夺回来。
三天后,订婚宴的后续消息传遍了整个商圈。
沈家和苏家联合发布声明,称订婚宴当天只是“小误会”,婚期不变,还特意强调了沈二少对苏小姐的“深情”。
叶婉大概是气疯了,在社交媒体上发了条意有所指的动态:“有些东西,抢来的也不会长久。”
配图是她和沈景邴的旧照,背景是我妈生前最喜欢的那片玫瑰园。
沈景邴看到后,不仅没删,反而点了个赞。
我看到时,正在和沈家的财务总监核对账目。
我拿着笔,在沈景邴负责的那个项目上画了个圈,对身边的助理说:“把这个项目的资金流向查清楚,尤其是上个月那笔三千万的支出。”
助理愣了愣:“苏小姐,这是沈家的内部账目……”
“按我说的做。”我放下笔,看着窗外沈家老宅的方向,“很快,就不是了。”
沈聿安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,手里拿着一份文件,似笑非笑地看着我:“苏小姐倒是不客气,还没嫁过来,就开始查起沈家的账了?”
“沈先生说笑了。”我站起身,给他倒了杯茶,“我只是想提前熟悉一下业务,免得婚后给沈二少拖后腿。”
“哦?”他接过茶杯,指尖规矩地捏着杯柄,“那苏小姐查到什么了吗?”
“还没。”我后退一步,拉开距离,“不过沈二少上个月给‘星辰之泪’珠宝行转账三千万,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?我记得沈家的珠宝业务,都是由沈先生您负责的。”
沈聿安的眼神变了变,放下茶杯:“看来苏小姐确实做了不少功课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我面前,语气平淡却带着压迫感,“沈景邴那个蠢货,成不了大事。苏小姐若是有什么想法,或许我们可以合作。”
“合作?”我挑眉,“沈先生想怎么合作?”
“你帮我拿到沈景邴手里的股份,我帮你稳住苏家。”
他看着我的眼睛,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。
“当然,事成之后,苏家的好处,我也要分一杯羹。”
“沈先生倒是坦诚。”我笑了,“但我更喜欢吃独食。”
他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起来:“有意思。那就各凭本事吧。”
他走后,助理不解地问:“苏小姐,沈聿安心狠手辣,我们何必得罪他?”
“得罪?”我拿起那份账目,在沈景邴的名字上划了个叉,“我们要做的,是让他们自相残杀。沈聿安想利用我对付沈景邴,我又何尝不能利用他?”
沈景邴的愚蠢,叶婉的贪),沈聿安的野心,还有我父亲的懦弱——这些都是我手里的牌。
我要把它们一张张打出去,直到所有人都付出代价。
婚礼定在一个月后。我穿着洁白的婚纱,站在沈景邴身边,接受着众人的祝福。
叶婉也来了,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连衣裙,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,装作不经意地走到沈景邴身边:“景邴,祝你幸福。虽然……虽然我心里很难过,但看到你幸福就够了。”说着,眼泪就掉了下来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沈景邴看着她,眼神里满是心疼,低声说:“婉婉,谢谢你。”
交换戒指时,沈景邴的手在抖。
他低声对我说:“瑾儿,对不起,我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我打断他,将戒指戴在他手上,笑容完美得像个面具,“我们现在是夫妻了。”
婚后的生活,比我想象中更“精彩”。
沈景邴几乎每天都要找借口出去,有时说是加班,有时说是应酬,但我派去跟踪的人说,他每次都是去叶婉住的那套公寓。
叶婉总爱在他面前说“别总为我花钱,我不是那种物质的女人”,转头就让沈景邴给她换了辆限量版跑车,理由是“出门太挤,怕给你添麻烦”。
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,一边假装对沈景邴的出轨一无所知,一边悄悄收集他挪用公款的证据。
沈聿安偶尔会来找我,有时是送些文件,有时是聊几句生意,每次都会有意无意地透露一些沈景邴的“小动作”。
“景邴最近在和城西的王总接触,好像想把那块地抢过来,资金来源不太干净。”
“他昨天又从公司账户转了五百万出去,说是给你买礼物,我看未必。”
我知道他是想借我的手除掉沈景邴,便顺水推舟,每次都“恰好”把这些消息透露给沈老爷子。沈老爷子最看重家族利益,几次三番下来,对沈景邴的不满越来越深,手里的权力也渐渐往沈聿安那边倾斜。
沈景邴察觉到了危机,却把一切都归咎于我。
他喝醉了酒回家,猩红着眼睛冲到我面前,扬手就要打下来:“是不是你?是不是你在爷爷面前说我坏话?苏瑾,你这个毒妇!”
我没躲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就
在他的手掌离我脸颊只有几厘米时,我猛地抬手,攥住了他的手腕。我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他冻结:“沈景邴,你看清楚,我是谁。”
他愣了,大概没想到我敢反抗。我反手一拧,他痛得闷哼一声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。
“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被你随意拿捏的苏瑾?”我一步步逼近他,声音不高,却带着千钧之力,“你和叶婉那点龌龊事,我懒得管。但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,我会让你知道,什么叫生不如死。”
沈景邴看着我的眼睛,那里面没有恐惧,没有委屈,只有冰冷的算计和狠戾。
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眼前这个女人,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。
他脸上的戾气瞬间褪去,只剩下一丝慌乱和难以置信。
我没再理他,转身走进浴室,锁上门的那一刻,才缓缓松了口气。镜子里的女人,眼神坚定,嘴角紧抿,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躲在母亲身后哭的小女孩了。
两个月后,我拿着验孕棒,看着上面的两道杠,嘴角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。
我怀孕了,还是双胞胎。
这个消息像颗炸弹,在沈家炸开了锅。沈老爷子高兴得合不拢嘴,当场宣布要把自己手里10%的股份转给未来的曾孙。
沈景邴也像是变了个人,对我嘘寒问暖,甚至推掉了所有应酬,每天准时回家陪我。但我看得出来,他眼底的疏离和不安——他大概是怕了我,又或许是怕这两个孩子夺走他仅有的东西。
只有我知道,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。
我开始“无意”间让沈景邴看到叶婉和沈聿安的亲密照片,开始“不小心”把叶婉偷偷刷他卡的开房记录放在他能看到的地方。
沈景邴的嫉妒和愤怒像野草一样疯长,他开始和沈聿安明争暗斗,甚至在董事会上公开顶撞沈聿安。
沈聿安也不是吃素的。他抓住沈景邴急功近利的性格,设了个圈套,让他在一个项目上亏了整整一个亿。
沈老爷子气得当场晕了过去,醒来后就把沈景邴手里的权力全部收了回来。
叶婉见沈景邴失势,开始慌了。她最在意的就是沈景邴的钱,没了经济来源,她那些跑车、珠宝都没了着落。
可她偏要装出深情的样子,找到我时眼眶红红的:“姐姐,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。景邴现在很难过,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别再怪他了?我可以离开他,只要他能好起来……”
我看着她那张依旧美艳却难掩焦虑的脸,笑了:“离开他?叶小姐不是说只爱他的人吗?怎么,现在他没钱了,就不爱了?”
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,像是被戳中了痛处,语气却依旧装得委屈:“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?我是真心为景邴好……”
“真心?”我轻抚着小腹,笑意更冷,“你的真心,就是他风光时花他的钱,他落魄了就想着跑?叶婉,你那点心思,骗骗沈景邴还行,想骗我,还嫩了点。”
她被我说得哑口无言,眼眶泛红,却强撑着不肯掉泪——大概是觉得在我面前哭,太丢面子。
沉默了许久,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腕,语气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:“我肚子里也有了孩子!景邴的孩子!你不能这么对我!沈家不能没有继承人!”
我挑眉,抽回手,拿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被她碰过的地方:“哦?那恭喜你。那也要看沈家认不认了。”
她的脸色彻底惨白,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我知道,她所谓的“有了孩子”不过是孤注一掷的谎言——以她的贪婪,若真怀了孕,早就拿着孕检单在沈景邴面前邀功,哪会等到现在?
沈聿安很快就“得知”了叶婉怀孕的消息。
他主动找到沈景邴,语气温和得反常:“景邴,既然婉婉怀了你的孩子,过去的事就先放下吧。我约了婉婉明天见面,你也一起来,咱们把话说开,以后好好为沈家做事。”
沈景邴果然动了心。他大概觉得这是挽回局面的机会,既能保住叶婉,又能在沈聿安面前找回点面子。
他甚至来问我:“瑾儿,明天我去见小叔和婉婉,你……要不要一起?”
我看着他眼底残存的愚蠢,淡淡道:“你们的事,我就不掺和了。不过沈家的规矩你该懂,别在外人面前丢了沈家的脸。”
他以为我松了口,忙不迭地答应,丝毫没察觉我话里的陷阱——“外人”两个字,早已为叶婉的身份定了性。
第二天下午,沈景邴、沈聿安和叶婉约在城郊的盘山公路见面,说是要“开车散心,好好聊聊”。
我提前让人在沈景邴的车里动了点手脚——刹车油管上划了道细痕,平时看不出来,急刹时才会失效。
果然,没过多久,消息就传了回来:三辆车在盘山公路上发生碰撞,沈景邴的车冲出护栏坠崖,当场身亡;沈聿安的车被撞断轴,他本人腰椎受损,彻底瘫痪;叶婉的车虽然只是侧翻,但她为了抢后座那只装着沈景邴刚取的现金的包,被变形的车门卡住,等被救出来时,不仅断了双腿,脸上还划了道狰狞的疤。
沈聿安被抬上救护车时,意识尚且清醒,他死死盯着我派去“看热闹”的助理,嘴唇翕动着,像是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咳出一口血。他大概到最后才想明白,那场“意外”从来不是意外。
叶婉在医院醒来后,看到自己缠满绷带的双腿和镜子里的疤,当场疯了。她哭喊着“我的腿”“我的脸”,却没人理她——
沈景邴死了,沈聿安瘫了,没人再给她付医药费。没过多久,她就被转到了郊区的廉价疗养院,每天抱着个空包念叨“我的钱”,彻底成了个笑话。
沈家乱成一团时,我以“安胎”为由闭门不出,只让助理每天汇报情况。沈老爷子在病床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,清醒时就拉着我的手说“瑾儿,沈家以后靠你了”,糊涂时就喊着“景邴、聿安”。
趁着沈家旁支争权夺利的空档,我联合苏家的老股东,以“稳定大局”为名,将沈家的核心产业与苏氏集团合并。
那些曾经嘲笑我“女人家撑不起场面”的人,如今都得低着头看我签字。
苏明哲想趁机夺权,被我直接甩出他挪用公款的证据,吓得连夜签了股权转让书。
他大概到现在都不明白,当年他偷偷转移股份时,我就已经在他办公室装了监控。
几个月后,我顺利生下一对龙凤胎。沈老爷子抱着曾孙,老泪纵横,颤抖着把沈家最后的印章交到我手里。
他说:“瑾儿,爷爷知道你委屈,以后……沈家就交给你了。”
我接过印章,指尖冰凉。委屈?我早就没有那种东西了。从我妈攥着照片咽气的那一刻起,我就只知道,想要的东西,必须自己抢回来。
孩子满月那天,我抱着他们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楼下车水马龙。助理进来汇报:“夫人,疗养院那边说,叶婉昨天半夜跑出去了,在马路上被车撞了,当场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我打断她,低头吻了吻孩子们的额头。阳光落在他们脸上,柔软又温暖。
窗外的天空很蓝,像极了我妈当年最喜欢的那块蓝宝石。我知道,她若看到现在的我,或许会叹气,或许会心疼,但她一定明白——这世道,心慈手软的人,注定站不住脚。
这世间的权力,从来都不是等来的,是抢来的,是拼来的。而那些挡路的人,注定只能成为尘埃。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1:19:17